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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貌协会资深会员梁昭分到公司后,就有虎视眈眈的美妹前仆后继地扑上来,我排了一下色女的队伍,一号是知性美女章曼,长着张曼玉一样气质优雅的脸,二号美女林玲有着修长的美腿。
情场如战场,我知道智取的机会来了。
公司食堂的饭桌上,我会夸张地大肆宣扬章曼的平易近人。总公司联谊会对于林玲婉转的歌声我拍得手掌心绯红一片。
我的微博,博客,空间,凡是有人登陆留下痕迹的地方,我都会写下对她们的溢美之词。我在博客上大赞这些美女的特点,哪怕是蚂蚁瘦腿样的优点都会被我放大成大象肥硕的粗腿而大肆赞美。
在我空间留下足迹的人都很好奇,难不成这个实力雄厚的公司是大观园,藏着芳华绝代的金陵十二钗?
暗地里,我挖墙脚的念头越来越毒辣,我心里匆匆列了一下不等式,章曼大于林玲,林玲大于一干美女,擒贼当擒王,如果我大于章曼,那么梁昭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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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我约梁昭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对于聪明的女人,要想一次搞定某个心仪的男人,只要美酒中栽种鲜花,或在烛光下吟诵情诗,这样的桥段太落后了。
要将眼前人变成囊中物,最直接的方式是上床,上一张危机四伏,让人如履薄冰的床。
我选择的地点是荒郊野外的烂尾楼,在普通女子眼里近乎变态和脑残的行为,到了男人那里顷刻化身爱的灵丹妙药。
荒郊野外,凄冷的夜风,摇摇晃晃的吊桥,所有这些,不会让男人恐惧,而是眼前的女人,突然就光芒万丈,性感迷人得让人心神大震。
于是,
爱情裹挟着欲望的滔天白浪从天而降,空旷寂寞的吊桥上,战栗的身体拥抱在一起,犹如世界末日要来临一样,我们用力吻,用力爱,颠簸的身体如同打了鸡血,即刻激情四溢。 角落里的录像机无声录下了这颠鸳倒凤的瞬间。
接下来,我去找章曼谈判。
公寓很干净,她在网上看电影。看见我,她先是惊讶,随后笑了。
我直奔主题,我很喜欢梁昭,希望你让位。
对于我的无礼,她微笑,并且很聪明地不予回应,继续看电影。
我拿出兜里的剃须刀片,将薄薄的刀刃抵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盯着她,你不说话,那就是不答应喽,好,看我怎样割腕给你看。我怀了梁昭的孩子,如果这一刀下去,就会有两条人命结束。
然后,我嗖嗖撇给她一打艳照,她看着相片不再笑了,脸色苍白。
我们互相望着,时间像一滴水,不再流动。
章曼叹了口气,好吧,如你所愿。
成功解决掉章曼。接下来,对付那个林玲就易如反掌了,我找到林玲,把我和梁昭的激情照递给她,她的表情是深深的绝望和灰灰的挫败。从此她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晚上,梁昭来找我,我水到渠成地把肩膀靠给他。谁说的,一个人的灵魂住在他的脑袋里,这个被无数美女意淫的梁昭,此刻,我和他的灵魂肌肤相亲了。
我猜测,章曼没有对梁昭说我以死相逼的造访,对于我这样智勇双全的情敌,她除了拱手相送别无他法。
3
想到轻松PK掉两个情敌,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流露着幸福。尤其之一还是才艺俱佳的章曼,那种近似于王者至尊的成就感让我深深得意。这份得意如果分成千份派发出去,我会收回千份的得意。
我开始在博客上,微博上发布我和章曼与林玲的相片和故事,成者王侯败者寇,两个绝色女子都是人间尤物,我能战胜她们,说明什么,说明姐就是母鸡中的战斗机。
我的博客点击率一路飙升,微博关注率也引无数女孩竞折腰。
不堪其扰的章曼愤而辞职。据说,她去英格兰养情伤。
我在公司一炮而红,如此养眼的帅哥,只有我独揽秋色。原来有贼心和贼胆的望向我的眼神最初是羡慕嫉妒恨,渐渐只剩下膜拜了。能拿下大才子大帅哥并且PK掉章曼的刘佳在她们眼里接近于神了。
公司里弥漫着我的传说,老总对我刮目相看,先是助理后是部门经理。我的事业之舟在爱情的海洋里顺风顺水地徜徉着。
一切都太顺利了,有如意郎君相伴,有似锦前程相望。这日子舒坦得让人麻木。然而,繁华过后的寂静像蚂蚁一样啃啮着我的心。
婚前喜欢大晒情敌的我,突然发现,没有劲敌可晒了。博客的也因很久不晒无人访问关闭了,微博的新关注也少得可怜。
我从高高的云端一下跌倒了谷底。那种被人捧着的感觉像烟火一样灭了。生活开始味同嚼蜡,我像一个吸食大烟的患者,突然戒掉,浑身都开始不舒服。可是结婚了,还怎么去找大烟?
4
空虚的我报了一个瑜伽班,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叫新竹的女子,她很漂亮,只是脸部表情很冷漠。我和她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我们的品位,看问题的角度,看法,出奇的合拍。
我们都用同一款的香水,都带同一款的首饰。
嘿,我好像认识你,我说。
新竹笑着说,我也是。
下课后,我们一起吃饭,之后,又聊了很久,发现我们的婚姻也很相似,都有一个做了经理的老公。只是新竹的老公在外企。
那天之后,我们相约每次瑜伽做伴。慢慢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一次,我问,你这样优秀的美女,老公对你肯定好。
是的,她说,让人窒息的好。我的老公眼里只有我。
我问,你们多久做一次?
她说,只要他在家,就一定要,简直像个吃不饱的孩子,他说我在床上是小S第二。
我心里的小火苗蹭地点燃了,她和我一样优秀,一样时尚,审美情趣也那么相同。他的老公会比我的老公优秀?如果我和她交换老公,然后我再击退她这个情敌是不是很过瘾?
这个念头病毒样根植在我的大脑,如影随形。我寻思怎样和新竹开口。
某日,我在报上看到一个消息:换妻俱乐部,据说欧美很流行。